封泽本能地抬手为她吹起头发。
徐惊雨注意到他脸色不太好看。
她伸手探向他额头:“你生病了?”
“没有,”封泽回答,“我没生病。”
徐惊雨托腮思考:“那小狗是不开心?”
“我……是我最近工作太忙了,”封泽勉强挤出笑容,用上了最卑微的语气,“搞得没工夫好好陪你,明天我就在家里陪你一整天好不好?”
徐惊雨犯难:“可是,我明天要加班。”
“加班,”封泽咀嚼着这两个字,忽而冷冷地问出声,“是要加班还是要去见盛朝?”
徐惊雨静静抬眸:“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封泽终于忍不住咆哮出声,“你和他是什么时候和好的?或者你和他根本没断过,当时仅仅是摆个样子给我看?”
“你,你是不是把我当成蠢货?”
面对他的失态,徐惊雨竟然毫无感觉。
在第一次出轨被发现时,她是慌乱的,到了第二次,已经能平静地接受事迹败露。
也不是全无所谓,她听着封泽一句句质问,内心生出了几分类似恼羞成怒的情绪。
当年,徐锐被人骗光了家当,自责不已。
但是,当她和徐芮质问起钱款去向时,他的自责霎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面子挂不住的恼怒,开始发疯,将家里的东西摔毁个一干二净。
如今,她长成了相同的模样。
她可以犯错,却不肯接受任何人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