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动手绝不动嘴,费那时间折腾。
他这会儿是真懒得搭理樊小雨的说辞,转过头,眼神冷不防这么一晃,一位冰清玉粹的姑娘却突然闯进他的视野。
隔着一条道,孟聿峥瞧得清清楚楚。
姑娘今儿盘着丸子头,额前颊边碎发多,些许翘了个小弯弧,皮肤白得透光,眼睫浓密,卧蚕微起,缀得眼睛特好看。着了一身白色针织毛衣,什么点缀都没有,简简单单的,但就是看着——
清纯而浓烈。
像沾了露水的西府海棠。
他看着看着,忽然就来了神。
对她的凝视也在那一瞬间变得野心勃勃。
也许是对方的行为太过坦率,坦率得叫人难顶,她拿着汤匙的手开始变得僵硬,在这样紧迫的注视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所遁形。
一根烟的时间甚至还没到。
孟聿峥的风度与耐心却已经耗尽。
心情总算稍缓,抬手慢条斯理地摁灭了烟,敲敲桌子,直接打断了对方再次发起的话题。
樊小雨的话被卡了一半,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起身,连个告别都没能来得及说出口。
孟聿峥走得很干脆。
干脆到人走后樊小雨在座位上呆滞了几秒,才猛地站起来跟上去。
娇嗔隐约传来:“孟聿峥,你让着点我怎么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