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枫一逗她就爱叫她“归要要”,她被晃得难受,推了推他。
这哪儿是啰嗦,她是真放心不下。
她习惯瞧人辨色,那天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异样。先前外公说得含糊,可她也是这么过来的,其中的弯绕影响都能想明白。
二姨那个性子,只怕是让夫妻二人生了间隙,感情出了问题,这种事情,最怕潜移默化地影响小孩子,茜茜那么小,却已经有了脱离正常的迹象。
表哥还没危机意识,可归要学这个的却不可能不知道原生家庭对一个人一生的影响。
可那些话说多了也僭越,归要暗叹,与陈南枫轻拥告别后,才动身前往机场。
她回程的日子算是比较早,原因是周誉实验室在招被试,有位师哥家中路途遥远,临时抢不着票,也不好改签,事儿不大,但就是缺了人手。
她听见研一的师哥师姐一个两个都叫苦连天,初六一过,全往学校跑,学校里当时都没几个学生,就他们这群勤劳的研究生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替导师卖命。
话是背着周誉说的。
但归要在他们那个小话群里。
见他们这么诉苦,归要便随口问了句还要不要帮手。
要!
为什么不要?!
她的师哥师姐们是一帮没什么道德底线的人,世界里压根就没有“保护师妹”的念头,归要这话刚问完,他们转头就向周誉告状:导儿!要要师妹想来实验室,人家都哭了,你让她来嘛!!
周誉都懒得戳穿这帮学鳖。
于是这事儿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成了。
归要刚一落地,出了机场便直接打车到了学校,行李还没放下,便先去了一趟实验室打招呼。
师姐师哥们正烦着一堆数据分析呢,一见到她,跟见到救星似的,原本萎靡不振死气沉沉的眼睛顿时闪闪发亮:“导儿!要要回来了,咱们吃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