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样,少不得是以为这计生用品是他孟聿峥叫阿姨帮着买的。
孟聿峥头一遭被姑娘这么误会,捧着她脑袋又揉又晃,轻嗤道:“我要是流氓,你刚哭通了天也跑不了。”
那话多多少少都掺着点真,归要被晃得晕,拿下他的手,慌乱间,将那堆东西推给他:“你收拾,我不跟你说。”
说完就溜。
背影多少带着点儿落荒而逃。
孟聿峥手机进来一个电话,是工作室老刘。
他望去归要消失的方向,噙着笑,一边接了那通电话,一边提着那袋东西,把那蓝色盒子单拎了出来。
而归要是在洗完澡后才突然反应过来,这房里貌似没多余的床,就主卧那一个。
那岂不是,要与他同床共枕。
归要脑袋里冒出这个可能性的时候,那主卧的门把手被她拧了又拧,半天出不去门。
待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了,一出门,却又看见那人正坐在客厅忙,支着电脑啪啪啪地敲着键盘,头也不抬地叫她困了先睡。
先睡……
归要呆了呆,这个两个字被随口说出,却怎么听都觉得不够清白。
可这样反倒打消了她的紧张。
只是她这人认床,那一夜都睡得不怎么安稳。
归要起初盯着天花板怎么都睡不着,覆在身上那床没怎么被人睡过的被子,上面的男性气息其实也不算浓烈,只是甫一闭上眼,时间长了,那道淡淡的冷松香便若有若无地往鼻翼中钻。
他大概没怎么在这儿抽过烟,又或许阿姨会定期来打扫,这被子上的味道清爽干净,不似寻常男生那样混浊不堪。
她侧身看着窗外,外面空荡荡的,什么花草都没有,如同这个房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