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边哪儿是那么好谈的?
孟聿峥同这块的负责人饭都吃过好几次,愣是次次没下文。对方明明话里话间都是对他的欣赏喜爱,可下了桌子,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理,孟聿峥想不明白,直接上人家必经之地截堵,一盘问原因,永远都是——小孟啊,哥哥不是故意不理你,是真忙啊,你看我,这儿又一堆报告要写呢。
上回是那堆报告,这回又是那堆报告,永远都是那堆报告。人家这么避着她,什么原因他心里最清楚。
孟南君想让他回孟氏,耍阴招有意无意地截他的路,他是去年才察觉反应过来,这一路走那么艰难,合着是自己人在背后使绊子搅浑水呢。
听说孟南君当时去试探那边人对孟聿峥的态度想法时,打听到原来那边早有意将他收入麾下,如今正处在暗中考察等待时机阶段。
结果孟南君一去,这事儿便从此不了了之。
于教授到现在提起这事儿都叹惋。
可叹再多,也没了其他的话。
孟聿峥闹心,坐在电脑面前想着这事儿,睡不着,一坐就是一整夜。
当天直接睡在校外柏颐府。
睡得不算安稳,神经时而紧绷时而放松,醒了睡睡了醒,深度睡眠加起来拢共也没两个小时。
是早上八九点的时候才勉勉强强睡了会儿。
可刚睡一会儿就被电话吵醒。
孟聿峥接起来的时候戾气横生。
那边的陈朔一愣,听他那哑沉的声音就知道头夜准是通宵了还会儿没从被窝里爬出来,于是咳了一下,拿出免死金牌:“我看见归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