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仅移开半寸,呼吸相抵唇相贴,手掌摁住她的身子,将她拉扯得更近一分。
他瞧他的眼神变得愈发深沉,仿佛猝然蹿起一簇火苗,要将她一并烧了去。
她指尖一顿,最最清楚他想要她时是哪样状态,果不其然,没等她开口拒绝,他便再次轻佻地吻过来。
归要急急地拦住他,手指轻放在他唇上,叫住他:“孟聿峥,这儿不合适。”
话里话外都充满了担忧,如同一只孤立无援的小白兔,以为真真切切的这么一句,能唤起他半分良知。
孟聿峥拿住她的手,偏头亲了一口,眼里却起了一抹暗笑。
中规中矩的姑娘,玩不了这样野的东西。
这条路平时没什么人来,除了老爷子住在这儿,偶尔有许多宾客来访,其余的便再也没有。
归要没他那些权衡算计,只知道自己怕有人来,也怕孟聿峥不听使唤,她经不住他的折腾。
可她也知道,孟聿峥对她千依百顺,唯独这种事情上从不听她的话。
起初她会哭着求饶,后来发现压根不管用,这人凶狠起来翻脸不认人,根本听不进别的好言软语。慢慢认明白了这一点,没想到到了时候还是会哭,是真忍不住,甚至被欺到一定程度后,哪怕知道没用,依然会张口求饶。
他好像有那么些特殊小癖好,爱看她梨花带泪地承/欢告饶。
臭无赖。
夜静了。
公路上无车无人,雨声好像也更大了一点。
淅淅沥沥的,紧锣密鼓地砸在车顶,以及眼前那一方挡风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