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得急,也来得猛。
彼此迅速泛滥起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她坐在地毯上,后背抵着沙发,身前便是半跪着的他。
刚跑完步的身体,肌肉尚且紧绷发硬,尤其是稍稍一用力,便如同铁块似的硬挺。
她紧紧攀住他,指尖在肌肤划过一道道红痕的时候,忽然开始后悔起自己刚才报圈数时不该多报那几圈。
就该让他多跑几圈。
省得现在还有精力功夫折腾人。
她咬着下唇,同他额头相抵时,湿漉迷茫的眼睛宛如一汪上好的春水,可怜,也蛊人。
他看得心里直犯痒。
之前为了比赛长期神经紧张专注,而此刻终于得以放松,于是他彻底释放。
沙发、地毯、茶几,甚至是紧闭着的那扇阳台门,隔着不透光的窗帘,光嫩单薄的脊背被狠狠抵在那上面。
盛夏的宁静午后室外几乎没什么人走动,烈日晒得窗前那几株绿植都焉儿巴地耷拉下去。
浴室里的雾起了又散,散了又起,她坐在盥洗池边,搂着他的脖子求饶,不肯让他调换方向。
他好言好语地哄骗她,她却倔着性子,连说三声不要。
不要……
不要。
不要!
娇媚的染了欲的音,一次比一次招人疼,而最后那一声叫出来,是她没拗过他,促急的哭腔,像只被惹急不服的猫咪。
两人裹挟着进浴室前,外面日头正盛,再被抱出来时,外面已经初见夕霞。
她累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