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全是,还好对茜茜今后的影响不算大。
队长在旁边顿了顿,终究觉得那句话残忍,没能说出口。
姚陶与他不构成夫妻关系,所以这次的事儿,即便记录在案,对于陈南枫而言也无济于事。
连起诉出气的资格都没有。
陈南枫也明白,不再说话。
垂着头,两手搭在膝盖,身子半倾,一口又一口地抽着烟。
只是抽着抽着,几颗豆大的眼泪忽然就啪嗒啪嗒地掉在了地上。
夜静,仿佛能听见眼泪砸在地上的破碎声音。
他伏着身子,肩头猛烈地颤起来。
那根烟静静徐徐地燃烧,悬在半空随着抽泣而轻轻晃动。
他想起决定同姚陶结婚的那一年,所有人都惋惜他那么好的成绩,都在劝他不要退学,不要生孩子,那姑娘是个没人管的野性子,今后那孩子束缚住的只能是他,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姑娘。
可内心纯善的少年,当时还看不透世事无常,不懂如何才能万全,只觉得这样做太过无情无耻,更何况他心里也放不下姚陶,于是一狠心,在某天晚上悄悄出了门,翻上姚陶的窗子,郑重其事地对她说,不然咱俩把这孩子生下来吧,咱们结婚。
那时候孤单害怕的姚陶太想拥有一个完整的家,一边意外他的猝然到来,一边站在窗前一个劲儿地哭,哭得说不出话,只不住地点头。
所以那个时候他们是爱吗?
也许吧。
但至少,现在已经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