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经此一事大受打击,人仿佛一夜之间被抽去了精气神,成日坐在家里,也不再爱出门,与顾臻的关系更是一落千丈。
望城的消息断断续续地传来,京城的课业也愈发繁忙。
那段时间她心情不好,上课的时候心不在焉,就连冉冉也看出来了,还戳着她耳后那块淤青,说怎么着啊?咱们大佬这是没伺候好,还是伺候得太好了?
归要:“……”
她搓揉着那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弄上的痕迹,脑中却慢慢地回想起前夜。
她很少有半夜转醒的情况。
醒来后发现身侧没人,被窝也凉凉的。
抬眼一瞧,发现那人又站在阳台外头抽烟,身子微微探出外面,抖落了几株烟灰。
背影融入夜色里,仿佛蕴着化不开的浓雾。
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变得心事重重的。
她猜度是想法子如何同孟南君抗衡,孟氏的孟先生手眼通天,他想在孟南君手底下破出一条道,只怕够呛。
她下了床,向他走过去。
没有刻意压抑脚步声,听见身后动静,他回头看来。
见到她醒了,孟聿峥灭了烟,很自然地将她揽进了怀里。
归要却盯着那根烟出神,随后又仰头道:“老这么熬夜,身体会出问题。”
他看着倒是无所谓:“干咱们这行,身体有毛病不是最常见的事儿么?”
她轻噎:“那也不能这样,又是熬夜,又是抽烟,身体不要了?”
他低促轻笑,托起她的脸,抵着她额头,似真似假道:“想管我?那你跟我结婚,管我一辈子?”
这话说得无比随意。
就如同曾经二人开玩笑聊着那些假大空的问题一般,说出口的时候都没见他有过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