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点上一只烟,道:“那你说说,怎么谈?”
归要见对方松懈,深吸一口气,道:“刚刚这位女士泼在你身上的酒,毁掉的东西我们照原价的十倍赔偿,我知道您不缺钱,但这事儿若真传出去,恐怕付老爷子的脸面也挂不住,虽张扬不开,但到时候恐怕大家都不好受。”
她并未将话说透,故意留了个引人思索的空间。
付巍一听,果然不说话了。
老爷子一生正气,最烦他出入这样的场合,今儿这事儿算他玩得有点儿大,别搞不好真能走漏风声,这地方的人嘴严,可耐不住老爷子的人厉害啊。
归要进门时心是虚的,可眼瞧着付巍神色渐变,她便知道自己这套心理战术赌赢了。
人性向来如此,谁都有个忌惮的人与事,旁人只需三两拨千金,话音点到为止,剩下那一半自有他人脑补齐全。
她赌他不敢。
她全神贯注等着付巍的答案,此刻胸有成全,反倒生出许多底气。
却浑然不知这时她身后那扇门被服务生悄然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男人。
付巍正对着,能注意到。
他抬头瞥了一眼,震惊得整个人瞬间从卡座里跳了起来,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惊诧道:“峥哥?!哎哟稀客啊,峥哥今儿怎么想起来这儿玩了?!”
如此熟悉的称呼,某些反应几乎是条件性反射。
她愣了一下,接而脊背渐渐僵住。
冥冥之中有道预感,心脏也随之狂跳起来。
她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