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不见,身段婀娜,更透了几分眩惑。
那张脸他也曾神魂颠倒日思夜想过。
最魔怔最难受的时候,从京城飞往墨尔本最近的一班机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便被订好,可到了末了,却不争气地想起那天墨尔本的画面,于是又忍着刀割的心疼,自以为硬气地退了回去。
随着舅舅奔赴墨尔本那天他也想过,两年时间,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总不能指望人家姑娘真的耽误着青春一直这么等着他。
可饶是他做过最坏的打算,在心底里演练无数遍,却还是在看见她被那个外国男孩儿抱在怀里时,愣怔了很久。
那男孩儿说能给她绿卡,她能永远留在墨尔本。
永远留在,墨尔本。
原来当初在陵园外听见的那些,都是真的。
可就在这的前一分钟,他还自欺欺人一般筹谋着如何才能叫他家姑娘开心,然后心甘情愿地跟自己重归于好。
他计划了挺多,却在即将迈出脚步的前一秒全作了废。
好像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所有的妄念在冥冥之中化作万念俱灰。手脚顿歇,呼吸骤停,愿赌服输地享受心灰意冷的滋味。
张铭阳后来问过他,峥哥你后悔吗?
以往两人在一起时感情好,回回都没叫争吵嫌隙隔过夜,可就这么一次,他就倔了这么一次,便从此与她失之交臂。
到底是年轻,仗着余生漫长便目空一切,仿佛就连后悔的成本,也没有让人觉得有那样抽筋剥骨的疼痛。
可真的是这样么?
他当初分明痛到心碎。
前方路段通畅起来,孟聿峥发动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