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晚四周环顾了圈,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他们人呢?”
“走了。”
池念晚震惊:“那他们把你丢这里了?”
时喻白垂眸盯着她,慢悠悠摇头,薄唇轻启:“不知道。”
池念晚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醉了的时喻白莫名有些乖巧,让他自己回去,她也不太放心,池念晚抿抿唇,语气带着诱.哄道:“你先跟我上去,然后打电话让人来接你好不好?”
“好。”
老旧居民楼没有电梯,池念晚住的楼层在五楼,她抓着时喻白的衣角带着他慢慢往上走,还时不时回头看他几眼,生怕他摇摇晃晃地从楼梯上摔下去。
池念晚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门,刚把灯打开,就被人猛地拉进怀里,她身体僵硬几分,手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时喻白把人禁锢在怀里不松手,粗粝手掌包裹着她的后脑,眼眶发红,嗓音低沉沙哑: “晚晚,对不起。”
他知道孟英英做得那些事了,大四那年回到公司后,因为不情不愿,就一直赌气和他们对着干,如果当初他不那样,也许就没有后面的事了,他们也不会错过这么多年。
独属于他的气息在充斥着鼻尖,听到他的话,池念晚再也绷不住了,心里满是愧疚感,压了这么多天的情绪也全都在此刻涌了上来,泪水在眼眶滑落,浸湿了他胸膛前的那块衣服,她带着哭腔道:“时喻白,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明明是我先放弃的你,你现在还对我这么好。”
那份合同上面写着,后续出了任何问题,都由他来负责。
时喻白掩饰住眼里的隐忍,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等怀里的人平静下来后,不断重复安慰着:“不是你的问题,晚晚,这不是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