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不复昨晚的淅沥雨势,阳光正好,被阿姨清扫干净的庭院里,四季海棠树枝叶繁茂,一身简洁雅致白衬衣的祁肆礼正从卧室出来,隔着光线明朗的庭院,温杳杏眸一下跟他那双黑眸对上。
下意识地,温杳脸立即生粉,然后动作比脑子快,她人又退回来卧室,把门“啪”地一声关上了。
看着紧闭的门缝,温杳又羞恼地闭上了眼。
这下更像是欲盖弥彰了,她刚想起来,如果刚才不躲避,应该扯个小慌说自己醉酒断片不记得昨晚做过什么说过什么,那她也不用这么窘迫,但她已经躲开了,祁肆礼一定能从她躲闪的动作猜到她记得清楚。
温杳现在进退两难。
手握着门把手,脸对着门缝,闭着眼后悔不已时,房门突然被敲了两下,温杳心陡然一颤,听见祁肆礼在门外问她,“醒了的话,出来吃点东西,胃空着对身体不好。”
温杳不想接话,但礼貌和教养不允许她这么做,她只能强忍着羞囧,把门重新打开,脸颊生粉瞧了一眼祁肆礼,便飞快把眼神移到庭院中的海棠树上,她轻轻“哦”了声,往外走,尽量坦然地对话,“你吃过了吗?”
祁肆礼跟在她身后,“吃过了。”
温杳怎么也不敢主动提昨晚的事,她努力把话题往其他事情上引,她小声道:“刚听阿姨说你在陪思义练字,他假期还要做功课学习吗?这样的话会不会有点累。”
祁肆礼嗓音偏低,也平和,“爸对他期望很高,他自己也上进,不喜欢玩乐,目前他上的所有课都是他自己选择的,对他来说,学习应该是一种乐趣,不会觉得累。”
“啊,他才九岁就这么自律吗?”温杳瞥了一眼,咬唇说:“他以后应该会跟你一样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