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的他面对这种境地,都觉得荒诞, 更何况十八岁的温杳。客厅挂着的水晶店雍容昂贵,目之所及,都极近奢靡, 这座别墅典雅又美丽, 像是一座巨大的城堡,又像是一座美丽监狱, 祁松年将人安置在这里,好像试图用天价物质填补嵇雪不能见到外面太阳的荒芜。
两人在客厅静静坐了一个小时,祁松年从楼上下来。
他西装革履,看见两人并无震惊,他走动祁肆礼身侧的沙发上坐下,看向祁肆礼怀里的温杳。
“事已至此,我没有必要再装腔作势,杳杳,三年前,是我隐瞒了嵇雪并没上飞机的事实,我把她藏在这里,满足我自己的一己之私。”
温杳从祁肆礼怀里下来,她没有看祁松年,也没有管祁肆礼,她往二楼走,她要去看此刻的嵇雪,她总觉得嵇雪会哭。
祁松年说:“你找不到她的,杳杳,我已经安排保镖把她送走了。”
温杳步伐停了下来,她扭头,恨恨地盯着祁松年,“你卑鄙,我妈已经做到那种地步,你说话不算话!”
“我没有答应她,杳杳。”祁松年说。
温杳愤怒地瞪大眼。
祁肆礼开口,“爸,这件事不要再错下去了,纸包不住火,嵇伯母从来都不是您的,您也该看清楚了。”
“肆礼,强求也好,顺其自然也罢,我这个年纪了,想要的只能掌控在我自己手中。”祁松年起身,往别墅外走,“我先回宁城了,想来杳杳是不喜欢跟我同机的。”
“祁伯父,我不会让我妈继续活在见不得人的别墅里,你会主动把我妈还给我。”温杳没有追上去,她已经冷静下来了,一双平日里柔软清澈的杏眸此刻格外坚定地看向祁松年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