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回老宅吧。”祁松年闭上眼,嗓音前所未有的疲惫。
祁肆礼喝完酒回了老宅,已近深夜,他打算直接回房间休息,才走到前院正厅,被祁松年叫住,“肆礼,过来陪爸爸喝一杯。”
祁肆礼脚步顿住,两秒后,他步伐微转,走向前院的偏厅。
进去后,才发现祁煜也在里面。
偏厅的圆桌上摆了热菜,又放了三瓶茅台。祁肆礼走过去坐下,祁松年坐在主位上,只穿一件衬衣,他捏着酒杯抿了口酒,轻笑了一声,“说起来,咱们父子三个还能坐在这里喝酒吃菜,倒是难得,肆礼我以为你会再不肯喊我一声爸。”祁肆礼捏着白瓷酒杯,仰头抿了一口,不太清明的眸底浮起一抹苦笑,“事实已经摆在那里,喊跟不喊有什么区别。”
祁松年大笑一声,“说起来,这事着实是我对不住你,让你跟杳杳相爱却不能相守,不过没关系,杳杳那孩子心善,总会接纳你的。”
祁肆礼黑眸沉沉地看着祁松年,“您是打算放了嵇伯母吗?”
祁松年仰头又抿了一口酒,“不提这个,肆礼,今天主要是咱们父子三个说说心里话。”
祁肆礼不再说话。
祁松年又看向祁煜,“思思那孩子心里估计还委屈着,你别训斥她,发报的事做了就做了,爸不怪她。”
祁煜面容严肃,没有喝酒,他说:“没有训斥她,您放心。”
祁松年又仰头喝了一杯,慨叹了一句,“说起来,你们两个肆礼更爱我一点,阿煜你更爱你妈多一点,至于思义,他不能说是爱我,只能说是特别崇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