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着眼说了句好。
那晚两人在小镇的宾馆下榻,大概是谢淮京第一次住这种等级的宾馆,热水器的水时冷时热不说,房间隔音也很差,时不时传出奇怪的声响。
气得他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就带着林颂枝回了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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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林颂枝几次想问他,那天他说等她回来要跟她说什么。但一直没找到开口的机会,见谢淮京像是忘了这回事,索性也就不说了。
倒是陆醒也说想找个时间跟她聊聊,林颂枝自己也有话想跟他说,便答应了。
只是回到深圳以后,各种大大小小的考试缠得她脱不开身,跟陆醒的约定也就一拖再拖。
月底时一股由北而南的寒潮势不可挡地压低温度,深圳像是一夜之间被人塞进冷冻柜里面,说话呼吸间都能带出一片薄雾。
林颂枝给远在江宜的外婆打电话时听见她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没啥子事,人老了这里那里有点小病很正常。”
外婆转移话题:“倒是你啥时候放假哦!”
她找理由敷衍过去,到底是不放心,第二天就收拾东西坐车回了江宜。抵达时把老太太吓了一跳,拍着她的小臂说:“你这孩子!想一出是一出,都跟你说没事了!”
老太太表面上是这么说,但见着她回来还是很开心。林颂枝把自己前两天山区实习被村民赶的事当成玩笑跟她提了一嘴,第二天就被外婆推着去寺庙拜拜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