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番话说得十分平静,收起了平日里那股不可一世的傲气,好像没听出姜鹿鹿话里话外的刺意,只回答她的问题。
姜鹿鹿被他的话一噎,她原以为这人会毫不留情地刺回来呢,毕竟上次在酒吧洗手间谢淮京把黄毛打的鼻青脸肿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她只能嘟囔一句:“买东西?那就是你们还有联系?”
“兔子手链。”谢淮京轻笑。
吃饭的过程中姜鹿鹿也没消停,毕竟之前她也怵这人的拽王脾气,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自然要好好利用,从他花钱大手大脚毫无节制再到他撬朋友墙角,从头到尾能找到的问题都提了个遍。
条条状状的“罪名”无一例外地被放大了好几倍,但谢淮京只是泰然自若地听着,偶尔恰到好处的风趣接几句,他对着姜鹿鹿也可以有说有笑,但分寸感拿捏得很好,不会让人觉得轻浮。
到最后林颂枝都有点听不下去了,扯了扯姜鹿鹿的胳膊:“要不咱停一下炮火?”
“你向着他啊?!”她立马挑起眉头。
“没有。”林颂枝起身给她舀了一碗汤,卖乖道:“我的意思是,你这样都吃不好饭。”
她还不忘给谢淮京使眼色,‘你怎么回事?’但后者只是冲她笑笑,又用公筷往她碗里添菜,“你尝尝。”
见他消极抵抗,姜鹿鹿也觉得没意思,吃完饭跟她道别后上了车,阖上车门前还不忘来一句:“他让你不高兴了就告诉我知不知道?”
“我知道啦,到了给我发个消息。”林颂枝挥手,帮她关上车门。
回身就看见结完账出来的谢淮京,他今天套了件灰色卫衣,额发蓬松,眼瞳里含着点慵懒的倦气,看上去像个男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