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测量两人的身体尺寸,钟月涓回头:“不要见家长吗?”
丁黎动作一顿:“到时候通知一下好了。”
钟月涓无父无母,很多时候,也会下意识忽略丁黎的父母。
这不能全怪钟月涓,丁黎委实很少提起,像是不约而同地忘记了这一茬。
据丁黎说,他和父母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只是他们还未通知,丁黎的父母先找上门来了。
丁爸看起来很儒雅,手腕上盘着一串佛珠,丁黎的五官随母亲,丁母是一位美人,衣饰得体,举手投足典雅端庄。
握手,寒暄,话家常。
丁黎的父母从外边走进来,坐定后,丁母从吧台里取出茶具。
钟月涓不懂茶道,只能看出丁母的动作确实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你是丁黎的朋友吧,谢谢你照顾他这段时间,”丁父颔首,又对丁黎道:“你已经长大了,行事不可仅凭心意,下午去庭园吃个饭。”
庭园是上次和丁黎姐姐吃饭的那个庄子。
虽然丁黎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钟月涓能感觉到,他的心情变得很差。
丁母将一个茶盏放在钟月涓面前。
茶香袅袅,水波微漾,钟月涓品出了一点意思。
丁母在招待自己,在丁黎的住房里,主人招待客人。
丁家父母对餐桌上摆放的婚礼筹备物品视若无睹,这已经是很鲜明的表态。
他们没有将钟月涓看在眼里,也并不在乎丁黎本人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