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谈桐稀里糊涂就答应下来,在接下来几天的十一长假中继续给社团当临时导演。
此时距离演出仅剩二十天,谈桐既然接了这个摊子,也是想让他们的演出更好,就绝不会敷衍了事。
她几乎同时兼任了导演、表演指导、音乐总监、编舞、舞监、道具等等,自己搞不定就求助原版人马,《疯人院》原班制作组大半的人都被她“白嫖”过。
这个学生剧团在飞快地成长。
不仅是剧的效果在变好,在谈桐的坚持下,他们每天练声、形体基训,每个人的基本功都有着肉眼可见的进步。
杨思天不是没和她请教过,为什么一个纯业余的学生剧团她要这么上心。
那时谈桐正在亲自动手给杨思天改舞台定妆,她一边描眉一边不经心地答。
“舞台没有门槛,艺术更不分专业和业余。就算这些人里没有一个以后会当专业演员,但多年后他们回想,我还是希望他们觉得这一段记忆至少是有趣的。”
说完后,她端详着杨思天精巧的妆容,笑着说:“而且你不觉得我们现在都特别牛x吗?”
为了这句特牛x,杨思天也跟着她玩起命来。
研究生宿舍没有门禁,她在每天白天的排练后还会跟着谈桐加练到半夜。
这天的小灶加练过了午夜零点才结束,杨思天离开后谈桐却没急着走。
她坐到钢琴前,拨通了视频电话。
电话那端是个男人,揉着惺忪的睡眼,穿着睡衣坐在钢琴前,抱怨道:“你也不能把人当牲口用啊,我通宵两天就为了弄你这点活,刚睡着就被你叫起来。”
“谢谢好心人,你是音乐天才作曲大师,帮忙帮到底胜造七级浮屠。”谈桐敷衍地进行了一通没有感情的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