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乎坐在正对面,走过去要绕最长的距离,但这段路竟没人敢拦他。
说不敢拦也不准确,更多的是没必要拦。
在场这些都是人精,他们和段柏章井水不犯河水,犯不着得罪他。更何况他也只是和郭泽秋后算账,要他们在场只是当个见证者,借此告诉他们谈桐不是可以随便拿捏的小演员。
郭泽此时真正害怕了,他牙齿打颤,磕磕绊绊说不出来一句道歉的话。他想跑,双腿却阵阵发软,刚扶着桌子站起来,肩膀上却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将他压了回去。
“跑什么?”
郭泽听见了声音,还未回答,就被段柏章一个耳光扇在了脸上。
谁也没想到段柏章突然动手。
他铆足了力气,这一巴掌像是一记重拳落在郭泽脸上,郭泽被结结实实打中,摔在桌子上。
他捂着脸猛然站起来,对着段柏章嚷道:“你怎么打人?”
一说话,动作牵动嘴角,他疼得龇牙咧嘴。
段柏章抬起左手,再次打上他的另一半脸,将他没出口的话都打了回去。
“上一巴掌是替桐桐还你的,这一巴掌是利息。”
郭泽的两边脸上均是红肿一片,很快开始泛起青紫,嘴角处较薄的皮肤甚至泛出了血丝,足可见段柏章手下力气之重。
只是这样段柏章还尤嫌不足,他按着郭泽的头重重地砸向桌子,额头砸碎了瓷盘,碎裂的瓷片划破了他的额头,鲜血如注般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