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铭对八王爷世子的离去浑不在意,他本就是来走个过场,正准备找一个地方坐下,结果却有人率先围了上来。
“呵呵,袁兄,数年不见,别来无恙啊。”一名身材瘦弱的白衣男子拱手道。
袁铭认出他是礼部尚书之子程成,当即回礼:“劳程兄叨念,袁某无恙。”
边上,一名有些肥胖的男子不耐烦地说道:“最烦你们这些读书人,天天文绉绉的,袁兄好不容易才从南疆回来,必然历经了九死一生,你还问这些废话?”
这是近卫统领之子龚杰,袁某闻言笑了笑:“龚兄,我可也是读书人啊。”
“说起这个,袁兄新书《盛公子南游记我可是看完了,真是精彩啊!里面的那些南疆故事,到底是你编的,还是真实经历过的?”龚杰有些期待地望向袁铭,问道。
“这个嘛,就任君想象了。”袁铭冲龚胖子眨了眨眼睛,神秘一笑道。
龚杰不满意他的答复,又起哄让他说说在南疆的遭遇,程成也开始帮腔。
这时又有几名重臣子女围了过来,也七嘴八舌地追问起来。
袁铭推托不得,便干脆隐去了自己修士的身份,将乌桑之事半真半假的讲了出来,引得众人一片惊呼。
“我记起来了,《盛公子南游记上有个类似的故事!”有记性好的高呼道。
这下,众人便都觉得《盛公子南游记是袁铭的真实经历,一个个提出自己对故事的理解与疑问,缠着袁铭解答。
袁铭应付了他们好半天,说得口干舌燥,众人方才满意。
忽然,有一人冷不丁道:“今天林俊生怎么没来?”
“他如今攀了高枝,进了长春观,看不起我们这些没天分的兄弟,怎么会来?”龚杰冷笑一声。
“而且我都听说了,袁兄从南疆回来都一个月了,他愣是没去拜访过一次,亏袁兄以前还把他当作至交,我看他,就是一个小人!”程成也附和道。
此言一出,众人群情激愤,纷纷斥责起林俊生不仗义。
可令人想不到的是,袁铭却咳嗽两声道:“诸位也是误会了,其实我挺理解林兄的,毕竟修行之路难若登天,他本就与我一样天资不足,如今得了机缘,自然要加倍珍惜,刻苦努力,方才能够实现心中愿景。”
闻言,众人齐赞袁铭宽宏,更加热情追捧。
就在此时楼梯前,一名高挑清丽的白衣女子被侍女簇拥着,款款而来,刚抬头,恰好与袁铭对上视线。
女子对袁铭笑笑,走到一旁,并没有围过来。
袁铭见状向身边众人道了声歉,走到女子身边,拱手一笑道:“楼兰姐,没想到你也来了,你也不到我家来看我。”
“你家现在车水马龙,我是高攀不起了,三年多你一路游山玩水却书信皆无?”白衣女子不冷不热道。
袁铭苦笑:“楼兰姐你误会我了。我的确有难言之隐。”
“算了算了这次又出了名了,我的几个好闺蜜可都缠着,让我问你要几张墨宝,以解相思之苦,还有一个胆大的,写了封信托我转交,
需要我拿给你瞧瞧吗?”白衣女子楼兰调侃道。
袁铭郁闷的笑道:“信还是免了吧,我担心看了信,心有所系,我就没有自由了。”
楼兰嗔道:“你去了南疆后回来真变了呢。”
袁铭嘿嘿一笑,低声道:“说真的,你和天明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完婚?赶紧完婚吧,修炼得越高,以后想要子嗣越是艰难啊。”
楼兰脸一红,道:“呸!当初我与天明想着等你从南疆回来,再完婚也不迟,可谁料到你在南疆失了踪,他也不知怎么的忽然修了仙,连朝政都越发荒废,我和他见面也少,恐怕他也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