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多多保重,记得多喝热水。”沉鹏见此,也没了继续和袁铭聊下去的兴致,简单闲聊了几句之后,便抽身而去。
袁铭注视着沉鹏远去的背影,心中却在思索着踏入法阵时修罗上人说的话,他现在所处的时间点,应该是朝天宗被毁前夕,当年碧罗洞被毁前夕,便已有乌鲁潜伏,破晓招人等等征。
而朝天宗一个有元婴中期修士坐镇的宗门一朝被毁,暗地里绝不可能没有任何的动静,恰如碧罗洞之战,是在一众弟子集结之时爆发,由此及彼,朝天宗覆灭之战,或许就是在宗门大典举办之际爆发,也犹未可知,往往最不可能发生的时候,便是人最容易掉以轻心之时。
那些受邀参与的宗门在这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是敌人还是盟友?袁铭不敢肯定,他如今获得的情报太少了,可能根本不足以推断出事情的全貌,思前想后,最终,他将目光放到了住处所在山峰的顶端。
不久之后,申灵运的洞府中,袁铭站到了刚刚结束修炼的申灵运面前,拱手说道:“师傅,徒儿最近时常心神不宁,总是觉得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昨夜黑弟子半夜惊醒,却是梦见应立宗大典举办之际,忽有强敌从天而降,扰乱了大典的举行,师兄弟们拼命厮杀,虽击退了强敌,却死伤惨重;本以为只是一场噩梦,可今日修炼时,梦中场景屡屡出现在眼前,弟子实在不安,这才来向师傅禀告。”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梦见宗门被毁,难道是白日里见到了什么不对劲地方,申灵运并没有将弟子的话当作玩笑,反而认真思索了起来,这么说来,弟子确实觉得宗内有些师兄弟不太对劲,真要说,却又说不出个一来。”袁铭作苦恼状。
“那这样,你带着我的令牌去长乐峰执事堂,就说奉我的命令,要调阅一番最近所有弟子的出行记录,你找出其中认为可疑的,将它带回来。”申灵运说着,翻掌取出了一块令牌,见申灵运如此爽快,袁铭惊喜不已,不过心中却还存有一丝疑惑。
“师傅,恕我直言,您就不怕这真的只是弟子的一场噩梦吗?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左右也是无事,更何况我们现在也只是调查,并没有论罪,即便查到最后是一场空,也不损失什么。再说了,你的性子我晓得,当年从甄家将你带出的时候我就说了,你将是我唯一的衣钵传人,也将是我最信任的弟子。”申灵运笑道。
袁铭看到申灵运脸上“和善而又真诚的笑容,心中也颇受触动,”当即郑重其事地朝申灵运一揖:“师傅放心,弟子定会竭尽全力,保本宗大典顺利无忧。”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申灵运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