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瞻尚闻听此言,已是坐立不安,手握玉简来回在房间中踱步,片刻之后他终于想起了什么,连忙取出一张传音符,向带队的结丹长老传音禀告,过了约半炷香后,房门被人匆匆推开,万俟泽走入屋内,看到一脸紧张之色的刘瞻尚,和唉声叹气的袁铭,顿时眉头大皱,“万俟师叔,出大事了,不等他开口询问,刘瞻尚便立刻上前,将袁铭刚刚的话语复述了一遍,并递出了手中玉简,万俟泽在看过玉简中内容后,也是面露惊色当即令刘瞻尚关上房门,一抬手又是二道隔音术法打出,接着便张口一吐,一柄金光小剑瞬间飞出,抵住了袁铭脖颈,”是谁让你来的,功法又是哪来的?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了,否则,我不介意杀了你之后,再用秘法搜魂,“万俟泽语气中杀意四溢。
袁铭面上露出了畏惧与委屈之色,心中却早有准备。
当即将自己准备好的一套说辞说了出来:“万俟前辈误会我了,是我自己打定主意过来的,没有人在幕后指使至于功法,我刚刚已经和刘道友说过了,是在整理师尊洞府时无意间发现的,前辈若是不信,热意要搜魂,我也没有办法,只当是识人不明,一番赤诚之心就当被糟蹋罢了。”
“呵呵,你的演技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如此机密之物有谁会不用心保管,更何况你也说了这是你师傅之物你与我们长春观之间也没有什么牵扯,无缘无故背叛师门,只为将这东西交给我们你当我是傻子吗!”万俟泽厉喝道。
“万俟前辈说错了,我没有要背叛师门,真正要背叛的反而是我的师傅,他加入朝天宗时间不短了,可身为一峰之主,却又对宗门交代下来的任务不闻不问,也不用心经营山峰,又私藏长春观的功法,试问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这篇功法又是为谁偷来的?”袁铭如此说道。
听到这里万俟泽眉头微微蹙起,金光小剑虽然仍旧抵着袁铭脖颈,只是眼中杀气稍敛了几分,若是为了宗门盗取,可我身为亲传,又是他的弟子,却从未见过宗门内有类似的功法流传,若是为了自己盗取,他主修功法从未更改,要这秘籍又有何用?所以,我大胆猜测,我的师傅田灵运,或许隶属于另一个势力,潜伏在本宗定另有目的,说不定也是为了盗取核心功法,而这篇《九元诀便是他上一次潜伏的成果,“袁铭见此,继续飞快地解释道。
万俟泽沉默了,良久之后,他忽然收起了金剑法宝,见此情形,袁铭默默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一番分析起了作用,他这番话实际上禁不起推敲,但一来即便这猜测是假的,申灵运是叛徒这点却是真的,他画靶射箭,别人就算起疑,看到结果正确,也不太会计较过程,二来还是那句话,他只需要解决朝天宗覆灭之事,不需要考虑之后的发展,即便谎言被识破,那又和他袁铭有什么关系?
“你刚刚的这番话,为何要告诉我们,而不是和宗门里的其他结丹长老说?”
忽然,万俟泽似乎抓住了袁铭的破绽。
“我人微言轻,针对的对象还是自己的师傅,话说出去又会有多少人信?更何况,申灵运在宗门内还有没有同伙?我会不会撞上另一个潜伏进来的长老,我一概不知,又怎么会相信其他人,之所以告诉万俟前辈,一来是因为九元诀’,二来还是因为你们是外来者,与本宗没有关联,就算前辈你是卧底,不在本宗门打探情报,出使他宗,又图个什么呢,”袁铭有理有据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