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距离北漠太远,已经远远超过了青灵传音符的极限,故而袁铭便让雷雨充当他和夕影的信使。
好在如今没有什么大事需要沟通,雷雨遁速又快,如此沟通,倒也不算太耽误工夫。
袁铭目送着雷雨消失在天际,便又回到了闭关之地,开始了修炼。
一日后。
正在闭关中袁铭忽然睁开眼,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下一瞬,他的身形一闪,便来到了碧空岛外。
只见半空中,乌鲁静静地立着,见袁铭现身,他顿时露出了笑容。
“袁兄,贸然造访,没打扰到你吧。”他拱手道。
“哪的话,你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袁铭说着,引着乌鲁便往岛上飞去,介绍给了自己父母。
而他们得知是袁铭的好友前来,也极为热情地招待起来,袁母甚至亲自下厨,操办了一顿家宴。
席间,袁母听说两人从南疆起便相识,屡屡询问当时两人的境遇。
乌鲁口才上佳,言谈间刻意淡化了当时的苦难,只说一些细琐趣事。
一时间,宾主尽欢。
宴席散后,袁铭与乌鲁独自回到住处,继续把酒言欢。
“袁兄,我观令堂并无修为,这寿元恐怕……”不过,两杯下肚后,乌鲁却神色一正,有些担忧地说道。
“唉,怕是只在十年间了。”袁铭长叹一声,饮下一杯苦酒。
“可曾用过什么延寿之物?”乌鲁问道。
“回来时,夕影给我一些,但母亲不具灵根,用了效果很差。”袁铭摇了摇头。
闻言,乌鲁思索片刻,忽然摸了摸储物戒,从中取出一具人形玉俑。
玉俑表面贴满了乳白色的玉石方片,连接处似乎用了特殊手法粘合,虽有凹陷,但并未分断,通体上下几乎浑然一体,没有任何缝隙。
“这只玉俑,袁兄先拿着,根据血魔老祖的记忆,此俑能令穿戴者陷入沉睡,冻结寿元,以伱的修为,只要多花些时间,总能找到办法延长令堂寿元,在这之前,不如先用此法维持一段时间。”乌鲁说道。
“这玉俑之法我也听夕影说过,只是炼制所需的骨玉难寻,玉俑几乎在东海绝迹,乌鲁兄这具……莫非是从血魔老祖的据点处得来?”袁铭很快猜出了这件玉俑的来历。
“不错,他在东海的那几处据点我都去过了,里面东西不多,大部分应该都被他用掉了,真是可惜。”乌鲁遗憾地叹了一声,取出一枚储物戒,递给了袁铭。
“乌鲁兄这是何意?”袁铭疑惑。
“自从在扶桑岛再遇袁兄,我就一直受你照顾,血魔老祖据点里的这些东西,我不能独吞,这里的一半,算是我对袁兄的酬谢。”乌鲁又将储物戒朝袁铭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