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啊,不过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听说岭南剑宗的人都来了好多了,南衣城客栈现在是真的一房难求。”杭悦叹息着,“不过好像人间剑宗那些地方没有什么大动静,应该只是虚惊一场吧。”
杭悦说着,想起了什么,看向南岛,“你不是学剑的吗?要不帮我去人间剑宗问问?”
世人的朴素观点。
学剑的便一定能去人间剑宗。
修道的肯定见过函谷观。
不过人间牌馆啊不对,是剑宗,人间剑宗确实不会拦着别人进去。
尤其是想要进去打牌的。
南岛想了想,反正自己打算闲逛一下,去问一下也可以。
毕竟自己也有些好奇,发生了什么。
感觉一觉醒来南衣城都有些不对劲。
和杭悦又闲聊了几句,南岛便出了门去。
清晨春光明媚,所以路过小竹园的时候,南岛看见云胡不知也没有窝在房间,而是在外面小道的椅子上抱着书发着呆。
应该还是那个修长生的问题。
南岛没有打扰他,撑着伞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走到悬薜院前院的时候,便看见陈鹤已经起来了,拿着扫把,在道上哼着曲子扫着地。
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见撑着伞拄着剑走过来的南岛,陈鹤开心地打着招呼。
南岛走了过去,好奇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扫地了。”
陈鹤一面把落叶扫到一起,一面说道:“梅先生昨日也和谢先生喝酒去了,现在还没来,我就干脆把地扫了算了。”
南岛伸手要去拿扫把:“我来吧,说起来我都忘了这是我的活了。”
陈鹤没有把扫把给南岛,调侃着说道:“等你一瘸一拐地扫完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南岛轻声笑着,说道:“但是我是修行者,我可以用像御剑一样御使扫把啊。”
陈鹤固执地说道:“你还是养伤为主。”
“行吧。”南岛撑着伞往旁边让了让,陈鹤扫着地走了过去。
“对了,你是要出去晒晒太阳吗?为啥不坐天衍车?”
“算了,我车技太差,怕撞到人。”
陈鹤哈哈的笑着,“有空和我多学学,我可是南衣城最会开车的人。”
那日去找南岛的时候,陈鹤一路狂飙半座南衣城,都没有撞到人,确实车技一流。
南岛轻声笑着,许久,看着陈鹤说道:“多谢。”
陈鹤没有回答,继续哼着曲子,扫着地。
南岛于是出了悬薜院的大门。
悬薜院在南衣城南,人间剑宗在南衣城北。
自然要走很久。
好在南岛也不急,便慢悠悠地走着,用了许久才重新站在了剑宗大门口。
也不知现而今他们是不是还会将自己拒之门外。
南岛如是想着。
然后便看见了在大门口台阶上坐着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大的是陈怀风,小的自然是胡芦。
陈怀风看着这个拄剑而来的撑伞少年,惊疑了一下,但是很快便将那种神色藏了下去,微微笑着向南岛点了点头。
南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看起来就很温和的,还抱着一杯枸杞的人,会向自己笑着点头,但是别人有礼,自己也不好失礼。
抱剑行了一礼,说道:“见过二位师兄。”
胡芦抬眼看了南岛一眼,懒洋洋地说道:“师父不在。”
南岛沉默少许,说道:“我是来找张小鱼张师兄的。”
“哦,进门右拐。”
陈怀风喝了一口茶,向南岛歉意地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他在门口坐太久了,情绪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