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谷川泰三手插着腰:“今宵有酒今朝醉。我们这样的小人物得过且过也算一种幸福了。”

幸福吗。

坂田银时胸腔内盈满一种暖暖的,但一点也不浓烈的情绪。

像是只剩下半杯的草莓芭菲,昨天喝剩下放在冰箱里的牛奶,不过头的圆满。

大概是他早就被这条街的笨蛋同化了吧。

他是幸福的。

所以不管他走到哪里,江户的歌舞伎町、登势酒吧二楼的万事屋永远牵着风筝的线。

坂田银时不管走多远都会回来。

作为万事屋的老板,作为他们的家人。

他可以是叱咤战场的白夜叉,可以是穷凶极恶的攘夷分子,也能成为不正经的咒术师。

他们永远不知道坂田银时为了他们放弃了什么!再不把阿银当回事随便没收阿银的私房钱,他是真的会生气的啊喂!

本来他是有机会成为家主过上钞票当厕纸用的日子的!

“喂你够了吧!你都不知道那个人有多凶,看着像一巴掌就能把你打死的狠人!”长谷川泰三反驳,“还是赶紧跑路吧,阿银啊,作为朋友,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忠告了。”

话题被扯了回来,坂田银时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诶?现在才说出来吗?阿银跟你在赌场待了快四个小时哦Madao桑。”

“哈哈……”长谷川泰三有一瞬间的心虚,但他漂移的目光被掩盖在墨镜底下,所以他只讪笑了两下,理直气壮地回复:“这不是见到阿银你了我太开心了嘛,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也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