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双胞胎擦身而过,脚步沉重地走到佐藤身边,给她换了杯水。

佐藤看了他一眼。

清之介举起湿漉漉的双手:“去了洗手间。”

他像是这个年纪所有的少年一样,无聊地甩着手,将水珠甩得到处都是,甚至还溅到了佐藤的西装。

看着女警官身上的明显的水滴印,他晃了神,连忙说道:“抱歉,我现在就去拿纸!”

他刚刚抬起脚,身后的双胞胎突然凶猛地缠斗起来。

周围的警察拦也拦不住。

清之介将脚步放了下去,一改刚才的沉重,越走越轻快,他往里间走,顺手将老板藏身的卫生间从外面用柜子堵住,往自己睡觉的仓库走,顺走了破烂的铺盖。

他背起铺盖,抬头看着杂物室狭小的天窗,试探性地举起脚边的木头,狠狠往上一扔。

玻璃像是雪花一样向外落下了。

他轻巧跳到橱柜的顶部,阳光似乎触手可得。

温暖的日光照在他的手上,看不见的光线穿过苍白的肌肤,纹理下的血管和静脉似乎都一览无余。血液开始升温了。

回头看去,杂物室依旧阴暗。托老板的福,他在这里和虫子老鼠一起度过了一个不算美妙的夜晚。

是时候该离开了。

清之介摸着下巴,思考片刻后,他果断从窗台处跳下。

鼓囊囊的兜里飘出了几张福泽谕吉。

他吝啬地将钱重新塞回自己的口袋,大摇大摆带着黑吃黑得来的赃款跑路。

说句好听的,他可是继承了老板的遗志呢!

再说了,他的出场费可是很贵的。清之介没有记忆,但他觉得自己的工资是以百万起步的。为这么一家小小的杂志社工作了这么长的时间,还只收这么一点钱,他已经很善良了!

清之介咂咂嘴,往上提了一下自己的行囊,哼着歌重新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