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再度给报社供稿。

只要能一直写下去,他一定能找回消失的记忆。况且现在他还没有找到靠谱的工作,能凑合着挣口饭吃也不错。

可是,清之介只是描述了他自己的经历而已,勉强凑合达到了成为“报道”的标准,但他既不是专业的新闻人,也对这个行业不感兴趣。仅凭前辈和驼背教授的三流技巧,他的水平大概只能登上不入流的花边杂志。

于是,在此后的一个多月,他不断地被拒稿。

成堆的废纸堆满了垃圾桶。清之介将刀插入木桌,粗糙不平的表面多了数不清的刀痕。

他的手心抵住刀柄,用力地往深处推了一下:“可恶!”

到底为什么会被拒稿呢?

前辈说过,要吸引人的眼球,一定要牢牢抓住“刺激”这个关键词。他明明很努力了啊!从公猫被残忍阉割到地藏像前的贡品无故失踪,几乎每件发人深思的事件现场都有他的身影

废稿叠成了山。

他再一次把刀拔出来,长叹一口气。

干脆放弃吧……

清之介甩了个刀花,重新将废稿定在了桌子上。

“可恶啊啊啊啊!好不甘心!”

怎么能在这里放弃呢,他还什么都没有搞明白啊!为什么拒稿,为什么没有任何回音,为什么落差如此之大,他想知道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