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次的三明治一样。

清之介的声音上扬了几分,真心实意地道谢:“多谢你了。”

然而面前的服务生没有识趣走开,甚至还没抽掉按在盘子上的大拇指。

清之介又重复了一边,重重地说:“多谢你了。”

他捏住盘子的另一边,手指用力,想要将三明治从这个奇怪的服务生手里抢过来。

清之介的力气算是同年人手里比较大的,尽管他并没有很多肌肉,身材因为经常挨饿瘦得可怕,但起码也能不借助任何外力轻松晃上房梁,甚至还能像刺客一样悄无声息攀上屋顶,如漆黑夜里漫游的蝙蝠,如此敏捷灵巧,甚至清之介本人也在怀疑自己失忆前玩过偷鸡摸狗的勾当。

但盘子纹丝不动。

金发服务生的手劲大得可怕。

清之介仿佛听到了瓷盘嘎啦嘎啦的碎裂声。

他深呼吸,带着不耐烦的微笑:“可以松手了吗?”

他对上了服务生居高临下望来的眼神,灰紫色的眼中仿佛皴裂的冰层之中突起一根根如寒针般闪光的冰棱,清之介甚至觉得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一定会被这个男人杀死在这里。

清之介从未见过那样如此冷酷的眼神。

他陷入了短暂的迷茫,然后绽开捉摸不透的笑。

“我们认识吗?”

安室透没有开口,这算是默认。

代号为“清酒”的成员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最后一次联络是在他来日本之前,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死掉了。却没有想到他们会在这里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