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捆着,浑身漆黑的护卫押着他往更深处前进。

少年冰冷的目光给诸伏景光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后来,“清酒”开始活跃,心里那点残留的怜悯也随之消失殆尽。

能认出清酒也不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他有一头很显眼的头发。

难道他消失的这段时间,是在忙这边的事务吗?的确,清酒并不算一线人员。可要是这里有清酒,朗姆就不会派自己来这里了。更何况他得到的情报中说的是清酒是为了那份情报……

诸伏景光按兵不动,提起身边的酒杯作为掩饰。

此时的清之介完全没有注意有人在暗中观察他。实在是这里的人太多了,多到各种气味交杂在一起,让他引以为傲的敏锐感官也变成了负担。更何况他还在病中,不在这里吐出来已经很给面子了。

刀疤见到人,连忙迎过来。

“你怎么才来!”

清之介:“你当自行车骑起来很省力吗?”

“啊?”

“没什么。”清之介嫌弃地拍开他的手,不着痕迹地碰了一下刀疤的口袋,“要见我的人呢?”

肮脏的地下演奏厅,汗味烟味克服鼻塞的阻力,成功给清之介带来想要毁灭世界的欲望。

刀疤带着他饶过弯弯绕绕的门,打开最里面那间。一个穿着花T恤的中年男人双手伸直靠在沙发上,抬了抬眼皮:“哟,终于见到你了。”

他眼神精明,身前摆着的红酒不是便宜货,手上戴满了戒指。

“那是金爷,说话小心一点。他以前在缅混的!”刀疤声音急促,“可别把我的木仓丢了的事情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