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餐前双手合十的举动。不管怎么看,现在的清酒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罢了。

诸伏景光默默加上一句:还是在日本土生土长的那种。

谁会相信这个少年是从小在组织长大的呢?论资历,他也许还要称清酒一声前辈。

诸伏景光不相信组织还残存人性,可看到清之介稚嫩的神色,嘴角还挂着汤汁,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清之介捧着碗狼吞虎咽。他真的饿惨了,吃得几乎一点形象也没有。平时怕烫,吃拉面也要先吹凉再放入嘴中,现在也顾不上了。

热腾腾的咖喱把他辣出了一身汗,眼泪也要掉下来。

直到大块的牛肉卡住喉咙,他才放下碗,痛苦嘶哑:“水!!”

诸伏景光:……

他默默地将水递了过去。

清之介剧烈咳嗽着,一口气喝干了所有的水。

“多谢……”他气若游丝。

“不客气。”

接下来是一段漫长的沉默。

清之介盯着空空的盘子,忽然露出一个笑:“那我走了?”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迅速掏出口罩戴上,站起了身,蠢蠢欲动地想要离开。

诸伏景光隔着狭窄的餐桌伸出胳膊,硬生生将清之介按了回去,“不着急。”

清之介鼓起脸颊:“好了,我知道你要赔偿,但我现在真的拿不出钱来。”

他痛苦地从裤兜里面摸出了几张万元钞票:“这是我所有的钱了。”

诸伏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