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的话来说,大概是“看不上我是你眼神不好,完全不是我的作品的问题”。甚至摩拳擦掌着要去跟评委线下pk,威逼利诱要求给他高分。

“我知道了。”安室透说,“如果这是你期望的话。”

清之介啪一下将手里把玩的刀插进桌面:“我才没有期待。要不是实在没有东西写了。”

他想到被安室透毙掉的稿子,面色都变得灰败了。

不过没关系,现在总算有了像样的作品了。清之介几乎是推着安室透出门:“快点去!明天就要截止了,我要做最后一期第一个出场的!”

门合上,清之介目光沉下。

他将插入缝隙的跳刀拔出,拿过一边的白布慢慢拭擦。

切过苹果,分过三明治,甚至被当做菜刀刮过鱼鳞,它依旧锋利无比,寒锋似乎连空气都能切开。清之介弹了一下刀刃,将其按回刀鞘之中,重新在袖口中绑好。

这两天,他也不是足不出户。随便去过几次已经被封条贴满的地下乐队演出地,好巧不巧,刚好蹲到了熟悉的影子。

清之介没有换衣服,除了那张干净到光亮的脸,宽大的T恤和运动裤都让他看上去是邋遢的宅男。

他好像只是随意出了趟门。照例被林原大爷嘲讽之后,他苦笑着走远。

脚步如猫一般轻盈,最终在面色枯黄的男人面前停下。

“呀。”清之介打招呼,“好久不见。”

他双手插兜,在巷口站定。

蜷缩起来的男人慢慢抬起头看他。

清之介的语气听上去着实不像好人,带着些许嘲讽和怜悯,嘴角翘起,忽然露出甜蜜的笑:“怎么了,你看上去很落魄呢。”

“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