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将滑落的毛毯捡起,笔挺折好,搭在一旁的椅子上:“谁知道呢。”
要是“清酒”的离开不会造成任何动荡就好了。
看着社员脸上的期待,那一瞬间,他产生了犹豫,关于是否要戳破这些平凡人的梦想。
清之介是注定要消失的。现在杂志社昙花一现的繁盛只是表象而已,直到海市蜃楼般的梦破碎,他们还能继续坚持留在这里吗?
他绝对不会动摇自己的底线。犯错了的人应当受到惩罚。
只能对无辜被牵连的人说声抱歉罢了。
清之介摸着下巴:“大家都在加油,我也不能落下了。有采访的话,再给我接几个吧,我试试给杂志社打打gg。”
安室透意外地看着他。
少年笑着说,声音柔和清朗:“……毕竟是在为同一个目标努力呢。”
他想起了昨天似乎要烫伤手背的泪水。
不管多少岁,都有为自己恸哭的权力。可昨天的眼泪是不一样的。
并非单纯的喜极而泣,在被泪水模糊的世界中,他似乎抓住了什么。那一瞬间极致的释然和喜悦,能让身体也变得轻盈。那是命中注定的心动。
他该死地爱着这个孤军作战的文字战场。
要不要干脆放下寻找过去呢?清之介这样想。
现在不是也很不错吗?
内心在左右摇摆,心中的天平倒向了其中一方。他还不能果断地做出决定。
只是有一点是确定的。
清之介从椅子上弹起来:“哟西!堂堂复活!”
他将领带往边上一扔,不巧,抛过来的蓝色领带勾住了安室透的肩膀。
“清之介——”编辑无奈喊道。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