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他捧起了难波文学赏的奖杯,正准备发表自己的获奖宣言之时,下面的黑衣男人率先站起来鼓掌。清之介往下一看,好家伙,这不就是早上第一个来蹲他的奇怪粉丝吗?
银发男人走上台,抢过他的话筒,清之介勃然大怒,真准备斥责他怎么这么不懂事,不知道在这种场合收敛一点,将对自己的崇敬藏好,起码忍过颁奖典礼,男人开口了。
“不记得我了吗?”
清之介脑海中逐渐勾勒出他冷硬的轮廓。
……好像还确实有点眼熟。
这位读者除了有点帅以外,还有种很熟悉的既视感。
比如把他手里的话筒换成木仓,再把背景改成黑夜,港口,死人——
午夜梦回,记忆归档,清之介流下冷汗。
草,他给谁签名了来着?
哈哈哈,总不可能是琴酒吧。
外面传来的碎裂的声音,似乎是花盆落地,仰面翻下,松软的泥土落在地上,连瓷片破碎的声音都显得闷闷的。
清之介睁开眼睛,下意识抽出放在枕头底下的跳刀。
一股熟悉的烟味在室内晕散,让人眩晕。
冰冷的枪口抵在他的额头上。
男人脱下了黑色的手套,粗粝的手掌握住枪,唇角叼着一支点燃的烟,猩红的火星之中,淡漠的眼中充满杀气。
冰冷的枪口抵住他的额头,噩梦般的嗓音如从地狱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