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可能的。起码现在是不可能的。

清之介不甘心当个只能依靠别人的废物点心。要是闯出这么大的篓子,还不能自己承担,也太窝囊了点吧?

少年的眼认认真真地打量着室内的一切,然后深深一鞠躬。

他是清酒。

不管诸伏景光和安室透来自哪里,他们都不是一路人。

清酒也有清酒要做的事情。

清之介抬步,带走了屋内仅剩的一根笔和一个快眼蔫扁的苹果。

他张嘴,咬住苹果,在果皮上留下一个齿印。他吹了声口哨,毫不在乎地踏入了黑夜。

来时双手空空,去时装了满兜的东西。非常的清之介,和他原来的样子没有半分差别。

清之介将手表的电池重新装了上去,没有看突然跳出的一大堆短信,未查收的短信累积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他将表压在一张皱巴巴的纸上,压在石块之下,走远,靠在栏杆之上等待。

他走的路并不长。

这里的夜景是全米花最好的。不远处就有那座曾经在大爆炸案下幸存下来的摩天轮。为了感谢某位警官的正义之举,甚至连名字都改成了松田摩天轮。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清之介直接笑昏过去,嘲笑着松田阵平没有任何威严可言,不仅要作为警官办案,还要作为娱乐设施为大众服务。

想起这些往事,清之介浅浅地微笑了一下。

潋滟的米花实在是一座既美丽又危险的城市。

清之介妄图在这里活下去,却抓住了一握一碰即碎的美梦。

身后有烟味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