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青年正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表情中带着一丝不容易被察觉的焦躁。

随后他才意识到，苏蔚然是在他掌心里写字。

因为着急，苏蔚然的字写的歪歪扭扭的，但凌彦晖还是能勉强辨认——

“我们做个交易吧！”

交易？哈？

凌彦晖撇了坐在另一边的姚宴琛一眼，这人真是一点好影响都没起到！

“你想做什么交易？”

“你不是想知道那些警察是不是我叫的吗？我可以告诉你。”

看来苏蔚然还是记得那个自始自终没有被回答的问题的。

也许姚宴琛说的没错，他确实不够了解苏蔚然，也从未想过苏蔚然会和他面对面坐在谈判桌前谈交易。

但是他不仅不觉的失落，反倒觉得这是一个突破口。

苏蔚然愿意跟他谈交易，而不是像之前那样避之不谈。

——这就够了。

这个时候苏蔚然的手指已经离开了一段距离，他摊开手心，等着凌彦晖写下答案。

凌彦晖笑了，抬手写下，“好。”

“我下午六点确实经过了学校和书店，但是我并没有看到警察。”凌彦晖单手撑在桌子上，语气随性。

但是没有人会随便质疑这句话。

周哲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凌彦晖的话几乎对他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