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出这句话的是姚宴琛自己,这几乎就是婉拒的意思了。

他还想说些什么,苏蔚然却有样学样地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睡吧。”

这种情况下,姚宴琛怎么可能睡得着?但是苏蔚然的手实在是太温暖了,是这充斥着消毒水的医院中,他唯一熟悉的味道。

他最终还是睡着了。

第二天一睁眼。

姚宴琛仍是不受控制地坐了起来,这段时间降温了,他穿着病号服觉得有些冷。

但是那笼罩着他的冷意,在他看到病床桌子旁趴伏着的青年时一点点消散了。青年的手边还放着一袋包子,从样子上来看应该已经热过一遍了,此刻还冒着热气。

一张便签纸为苏蔚人的手肘压住了一个角,上面写着几个字:要是11点姚宴琛还没醒来就再热一次,吃凉的对胃不好。

在苏瑞人的陪伴下,姚宴琛只觉得日子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出院的那天。

苏蔚然很紧张,因为医生说姚宴琛的身体距离完全恢复还有一段时间。此刻他正拿着个小本子,就像是备考的学生一样记着医生所说的重点。

姚远琛也算不上轻松。他的身体养好了,苏蔚然也该给他一个答案了。

有的时候他真的觉得,这一刻来得实在是太快了,他都想使些手段减慢一下自己伤口的愈合速度,但是看着苏蔚然眼下浓浓的黑眼圈,他又不希望让对方担心。

当苏蔚然整理好东西来接他的时候,姚宴琛难得没有主动坐起来,他躺在枕头上,疲惫得就像是一个将死之人。

“答案,可以告诉我了吧?”

“你觉得呢?”苏蔚然倒是学起了姚宴琛以前最喜欢的调调,仿佛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