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边楚闻歌已经端端正正完完整整准准确确地把人家的话记好了。
顺便把徐垚锁在自己怀里,现在就不让人家走了。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把作业写了,明天星期一。”
楚闻歌微笑着说好,于是当真就松开了徐垚,也是个神人,说写作业就写作业,半分不拖沓,再没有捣乱过。
徐垚其实挺习惯这样的,他认识的楚闻歌就是这样,好像人任何事都能很快进入状态,该认真就认真,从来都不会花时间去想一些无意义的事情。
比如,为什么要学习啊,我这么努力以后真的会有收获吗?人到底从哪里来啊?我以后要到哪里去啊?我再稍微偷懒一会会应该没事吧?
这些常人不自知都会陷进去的拖延症怪圈,好像从来都拦不住楚闻歌。
但是照样的,除了数学物理作业之外,楚闻歌一概不写,就等着抄徐垚的。
楚闻歌转着笔思考数学卷子最后一道大题,徐垚偷偷看了他一眼,其实认真的楚闻歌,挺吸引人的,眉毛不自觉地紧锁,后来徐垚才知道,那不是因为思绪受到了阻碍,不过是下意识的思考动作,转着黑色水笔笔芯套着蓝色外壳的笔在楚闻歌手里转的飞快。
也没过多长时间,徐垚看见他在草稿纸上写了几个式子,在那几个式子之间画了几个关联线,然后便重新恢复到思考的状态,大概三四分钟之后,便看见楚闻歌手中的笔突然像急刹车一般停住了,徐垚知道,那是想出来怎么做了。
要放在平常的话,楚闻歌接下去应该会埋头一气呵成把漂亮的解题过程全部写出来,但是今天没有,他忽然抬了一下头。
于是来不及收回视线的徐垚猛地撞进了他的视线。
最开始微微有些诧异,但是随后就见楚闻歌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