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个开酒吧的朋友去到纽约发展,贺川则留加州继续读IM。等到手头也宽裕了些,贺川就跟邵明辉合伙接手了朋友的酒吧,并改名为“Sense”。
到现在俩人已经共事三年多,关系一直好得很,没那么多弯弯绕的讲究话。
贺川没回应邵明辉的质疑,闷声干活儿,单脚放在轮胎上猛地用力。卸下来的轮胎着地,被双手稳稳托住。他扶着新换的轮胎往回滚动,小臂和下腹的肌肉因为用力而突出,厚卫衣下隐约显出几块沟壑。
换完胎后手套基本不能看了,只能取下来。贺川脸上也多了几个黑道,显得人更不好惹了。
贺川沉着脸,“你先暖车,我去洗个手。”
“成,你快点儿回来啊,八点就封路了。”邵明辉拉开车门,笑呵呵地准备坐上副驾,却发现皮椅上卧着一团毛茸茸的小玩意儿,被吓得往后一缩,“我操!”
贺川离得不远,调门儿拉稍高点问:“又怎么了?”
“哪来的猫啊!”邵明辉认定那玩意没什么攻击力后就淡定多了,蹲下来凑近瞧了瞧,“你快来看。”
车座上卧着一只小白猫。它不是什么名贵品种,脑袋又圆又小,很瘦,身体因为寒冷略微发抖,尾巴尖部有一点灰色,毛发有点脏了,身子灰溜溜的,小三角耳朵后面还有几处伤。
“你没锁车?”贺川从屋里出来时湿着手,边走边拿纸巾擦干,一遇到冷空气差点冻麻了,赶紧把手揣兜里,凑车前看,猜测,“它上这躲雪来了。”
邵明辉觉得这事儿玄乎:“绝对锁了!我看今晚有风暴预警,连车窗都关严实了,它能从哪儿进来?”
贺川不置可否:“你是不忘了。”
邵总平时大大咧咧的,忘关个窗太正常了,但他十分坚持:“不可能!不会是车哪儿漏了吧?”说完还蹲下来检查,“没漏啊这也。”
贺川没接茬,兀自想着这猫怎么办。
无辜小猫睡得倒熟,把自己团成颗球,鼻子无意识地到处嗅嗅,嗅完又放心地接着睡,小模样怪惹人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