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汀抬头,“嗯?”
贺川犹豫了会,朝他伸出手。江汀不明就里地凑上前,只听对方面无表情地说:“再握一下。”
小江同学就跟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一边抱住他,一边笑得特别开心:“我就说你喜欢这样吧!”
贺川没否认,反倒捏了下江汀的手心。
从那时开始,江汀就没少当贺川的“药引子”。每回只要川哥脸一黑,当弟弟的就凑过去搂脖子抱抱,再在脸颊上贴两下,凶神准能被哄得服服帖帖。
可江汀知道,贺川的自制力好得异于常人、绝不会放任瘾症被自己这个小孩儿左右,所以他常常想不通,为什么贺川会主动在自己这里摘下手套。
直到后来,后来在一节心理课上学到,戒除瘾症的方法除了“戒断”,还有“脱敏”。江汀恍然大悟——大概对于贺川来说,自己就像戒断治疗的反义词,却都是治疗方式的一种,并没有过多特殊的内涵。
即便如此,他还是甘之如饴地,做了很多年的解药,并且早已接受自己并不特别。
*
见到贺川玩猫也能这么起劲,江汀更加确信,自己只是万千解瘾工具的一种。
以猫的形态可以免去很多心理负担,不必害臊,也不必纠结前尘旧事,只需要专心卖乖获得更多合胃口的食物就好。
贺川抬头看到邵明辉还在看着自己,没敢再放任瘾症,只是把小猫拎回窝里。
“不许跟着。”贺川吓唬他,“除非你想用尾巴拖地。”
说完,贺川打开吸尘器,戴上口罩开始整理家里。
邵明辉坐着不太自在:“用我帮你干活儿吗?”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