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一个问题都没回答,只是把他的手臂从自己脖子上取下来,说痒。
江汀的中考成绩虽然没能去成重高实验班,毕竟大部分课外时间都分给了跳舞,能擦线考进去都算烧高香了。
为了庆祝江汀升学,江岸蒸了很多螃蟹,叫贺川一起来吃饭。很多品类的食物贺川都是在江家第一次尝到,他甚至从江岸这里学会了如何剥开一只蟹,以及哪个部位的不可以吃。
无论是心情还是气氛都称得上很好,一家三口加一个贺川也算是其乐融融,可惜这时候的门铃很不懂事,“叮咚叮咚”地响上半天。
铃声节奏很快,吵得人心慌。
江岸高声问“谁啊”,边说边去开门。
敲门人催魂似的按个不停,江岸有点烦了,连说两句“来了来了”,瞅了瞅猫眼。
放大镜里瞬间出现一双布满血丝的红眼睛,江岸吓得往后一退,摸着自己心脏说:“什么人?”
“老子来接贺川!”门外是贺光的声音,听着像是又醉了,“赶紧开门。”
跟贺光当了这么多年邻居,江岸知道他喝完酒以后是什么性子,没敢开门,回头看了看贺川。
贺川的脸刷得一下白了。过了几年好日子,贺川仍旧没忘掉遭的那些打,一看到醉酒的贺光,条件反射根本挡不住,整个人开始发抖。
江岸哪可能就这么把孩子交出去,好声好气地劝:“他还没吃晚饭呢,要不你先回去醒醒酒,等明天我保证全乎地把孩子给你送回家。”
“少他妈废话,我现在就要他回来。”贺光“咣咣”捶了两下门牌,吵得楼上的声控灯都亮了,“贺川!人呢!搁人家家里快活,把老子是谁都忘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