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不懂,兜兜不明白。
“算了,没事。”贺川想他也不了解这么高级的计算机用法,没再追问,“你看吧。”
贺川的工作安排很紧,没跟小猫聊一会就要去开会。江汀后怕地把平板电脑抱在怀里,赶紧删除刚刚的“罪证”,悻悻开始无痕浏览模式。
太阳完全落下去前,门口聚集了很多人,因为这栋公寓临海,每次日落附近都会吸引不少旅拍的游客。
江汀又不可避免会想到老家那片海滩。它比加州的海腥味更浓些,游客也更少些,看起来再过一百年也不会出现什么海市蜃楼。不知道贺川在这里会不会想起在老家的不愉快,也不知道那些不愉快中包不包括自己这个诱因。
江汀盯着游客看出了神,门铃忽然响了。“咚咚”声不急不缓,江汀凭节奏猜应该是上次见面的朋友。
事实证明江汀没有猜错。贺川刚拉开门,邵明辉就进来了。
贺川扔给他两个鞋套,“回来了?”
“啊,回来啦!纽约可真热啊,我发现就咱这儿还穿厚,你说奇不奇怪。”邵明辉晃了晃脖子,“欸哟喂,给我整点咖啡,困。”
贺川上下打量着瘦了一圈的朋友,考虑到天色已晚,没顺他的意思,递过去一杯清水,“怎么去这么久。”
“生意早谈完了,顺便去医院看了下神经科,这两天总睡不着。”邵明辉说,“还有啊,Matt问咱酒吧啥时候重新开业,到时候他要来喝酒。”
贺川平时一个人在家撸猫从来不戴手套,这会来了客人才重新戴上,回头问邵明辉:“神经科?”
邵明辉见他点了点的头,才知道他在问自己脑袋怎么样:“嗐,老毛病,开了点药。”
“检查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