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肉垫的皮肤更薄一些,江汀大概就能从过于混乱的脉博中摸出一丝端倪。可惜小猫的脚步触觉并不是非常灵敏,以至于江汀只会眨着眼,像以前无数次那样说:“我可以帮你的。”
琥珀色的眼睛和贺川记忆中的那双几乎完全重合。
贺川本来没有发作的症状忽然卷土重来,在小猫的拱火下发展得很糟糕。
“别动。”贺川努力保持着自控,“不需要帮忙。”
贺川皮肤很白,每回犯病时则会泛红,撒谎也盖不住。
小猫才不信他的鬼话,变本加厉地缠上来,用尾巴绕成大圈,盘在贺川裸露的手臂上。随后,江汀忽然低下头,很温柔地,舔了一下贺川的手指。
伸舌头这件事如果换作以前必然是江汀不敢做的,但现在有猫的皮囊,羞耻心似乎可以稍微下下线。
舌尖很软,先是试探着触碰指关节,感受到颤抖后又围绕手指转了一圈。贺川的手指很长,小猫的嘴巴很难包裹住。江汀很快放弃方寸阵地,转而去刺激贺川的手腕。
人类整只手几乎都是湿漉漉的。
小猫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过分,一心想着要帮贺川缓解症状。他认为绒发的面积太小,并不能起多大舒缓作用,所以试图采取刺激性更大的方法。
猫的舌头带着一点倒刺,适合做这些。
濡湿、温暖又刺激的触感让贺川打了个激灵,被舔过的皮肤肉眼可见地变红,像是有细微电流灼过。
贺川猛地收回手,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只猫。
理智告诉他,这不可能是江汀。
成年后的江汀跟贺川大吵又被贺川抛下,本该讨厌他,至少应该不理他——贺川曾经也确实希望江汀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