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脸色越来越黑,“问你话,是谁?”
贺川的手不自觉锁紧,江汀被抓得肩膀生疼。他费劲从贺川手里挣扎出来,言不从心地说:“上届舞蹈班的。”
“隔壁舞院的?”
“……嗯。”
“师姐是吧。”贺川舔了舔后槽牙,“什么时候谈的。”
“早谈了。”江汀心虚道,“昨天分的。”
贺川显些没站稳,冷笑了一声,背过身去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许久,他才转回来,把手机扔到病床上,“出息了。”
江汀低着头,贺川站着。两人一高一低,谁也不说话。
最后贺川叹口气,把削好的苹果放盘子里,“还想考北京吗。”
江汀摇摇头。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贺川,如果可以,这辈子都不要再来北京了。
“失个恋,摔成这样,连舞蹈学院都不想考了。”贺川死死攥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就这么喜欢?”
喜欢。
这个词从贺川嘴里说出来分外讽刺,江汀没忍住鼻子一酸,眼睛红红地咬牙说:“对,就这么喜欢。”
“江汀,”贺川从牙缝中一字一句地蹦字儿,“你他妈要艺考了知不知道。”
江汀咬着嘴唇不出声,贺川直勾勾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看穿,“还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