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心情很好,连坐回沙发都是用跑的。
江汀电视还在开机,问:“但你刚刚不是要睡会?”
贺川默了会说:“等你吧。”
江汀诧异:“没必要等我啊,我们又不是一起睡。”
贺川没回答,指着电视说:“开场了。”
江汀很快闭嘴,被剧情和舞蹈动作所吸引,学习得非常认真。
这场剧的运镜很有巧思,不但照顾到整个舞台,也会保留特定演员的高光时刻。柳青珑彼时在台上还只是主演旁的路人甲,但已经展现出绝佳的功底和身段,江汀一眼就认出来她。
江汀想起上次在贺川家看碟时,对方说过自己对舞蹈感兴趣不是因为柳青珑,而是因为江汀本人。贺川当时还说,江汀不需要他了。
这件事江汀在身份暴露后向贺川透露过想法,不过贺川似乎已经断片,并没有接他的茬,只是说了很多次“谢谢”,还有“我也很想”。后一句过于有杀伤力,以至于江汀觉得三四年的怨愤和委屈都不算什么。
舞剧播放完毕后,江汀已经在pad上记下了很多要点,准备自己复盘动作。在关上屏幕的间隙,他才第一次开始思考,贺川其实本没必要在本就不大的空间里放下一百零二张光盘,又要花费多久才能集齐这大大小小一百零二场赛事或表演。
贺川见他走神,清了清嗓子:“还在忙吗?”
江汀回过神后看到自己爪中的pad已经灭了,“不了,有点困。”
“那睡觉吗?”贺川问。
江汀奇怪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要问自己这种问题,他们俩又不在同一个房间睡,他干嘛要管自己什么时候午休?
“别管我了,休息吧。”江汀说着,准备往阳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