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辉赶忙拦着,道:“别,酒吧你得管……你是我哥还不行?”
贺川冷笑一声。
邵明辉看着他,忽然笑了一声,说他嘴硬心软。贺川给他一个眼刀,问他怎么还好意思笑。
邵明辉便不再笑,正色,想坐起来,又被贺川摁回床上,只得躺着,哼哼着说自己伤口疼。贺川又气又心疼,戴好手套,板着脸帮他掀开一角被子,问哪里痛,要不要叫护士。邵明辉说不用,帮自己揉揉肌肉就可以,躺久了太酸,贺川便照着做。
已经快四点了,邵明辉却没有要睡的意思,麻药劲已经完全过去,这会正疼得精神。他又问起:“Sense,你真的不打算接?”
贺川还在气头上,没说话,不理他。
“我治归治,但这状况也没法再打理它。”邵明辉说完长句,已经明显上气不接下气,“交给你,我才最放心。”
贺川被说动了,但这事前提就不对,他没法接受:“可是我不打算在美国发展。”
邵明辉默了默,问:“确定要回国?”
贺川说:“嗯。”
“不是不想见二叔么。”邵明辉不理解,贺川在中国一个亲人朋友都没有,回去尽是些伤心事,何苦来。
贺川默然,好久后才开口:“还是有亲人在的。”
邵明辉想了半天,盯着他问:“你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