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万。”贺光收起笑,一字一顿地冲贺川说,“这周之前,打我账上。”
贺川的拳头渐渐收紧了。
贺光见他沉默,又开始言语挑衅:“这回只是吓他一下,根本没啥大事,碰都没碰着他。可是下次,就不一定了。”
“贺,光。”贺川的声音发哑,喉咙里带着血腥味,像抹过风的沙砾,“你要是敢动他,我弄死你。”
”十五万。贺光盯着他,丝毫不怵,又重复了一遍,“否则就不只是吓吓他这么简单。”
*
贺川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市里,一路从机场飞奔到车站,终于在当天赶到医院。
江汀已经在病床上睡着了,白静丹和江岸陪床,夫妻俩都沧桑了不少。
贺川站在门外,说不出哪里难受,但就是双脚灌铅一般不敢进去。
江岸先发现他,沉重地走出来,让他去走廊,别吵到其他人。
贺川低着头,轻轻喊了声:“叔。”
江岸空洞地看着他,应了声。
“对不起。”贺川把头埋得很低,声音也低,听起来像哭,可他分明又是坚强不屈的。
江岸忽然很悲哀地笑了,“跟我说对不起,有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