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说:“那我下去买。”
这些事以前都是邵明辉的父母帮忙,或者请了护工来做。这回因为情况恶化得很急,贺川决定还是自己看护两天。邵明辉也没跟他客气,这么重的心意多说也是白搭,要是他真能多活几年,今后的日子加倍对人家好才算是报恩。两个人都不矫情,这点兄弟情分,不用放在话头上。
贺川关门的时候特意放轻了动作,邵明辉注意到这一点,有点奇怪,偏头一看,发现隔壁床上还靠着个人。江汀睡眠很浅,其实刚刚就醒了,只不过迷迷糊糊地没睁眼,这会完全清醒,跟邵明辉四目相对还有点尴尬。
“……明辉哥,早上好。”江汀睁开眼,舌头打了个磕绊。
“你还在呢。”邵明辉冲他点点头,“昨晚忘打招呼了。好久不见。”
江汀心说咱俩见面次数可不少,但嘴上一点没透风:“好久不见。”
“上次见你,高中都没毕业,现在都能在舞台上独当一面了。”邵明辉赞许地笑,“长大了。”
江汀好奇:“你看过我上台?”
“我倒没有,但是贺川老去。”邵明辉说着,让江汀帮自己把床位升高一些,好坐着。
江汀本来刚醒,脑子就不太明晰,这会更是转不动,连邵明辉的要求都忘了,要人家又敲了两下床单才反应过来去帮人家调高度,“他……去看过我的演出?”
折腾了一通,床高终于调舒服了,邵明辉后知后觉道:“你不知道?”
江汀愣着没说话,邵明辉忽然浑身脱力地倒下去:“完了,他等会可能会把我扔海里。”
江汀想要知道更多关于贺川的消息,又不想做撒谎的坏人,所以把邵明辉的问题模糊过去:“他应该不会难为一个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