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刘陵冷笑一声,回答道:
“论功,我帮着郭公,领着自家数百兄弟冲出重围,
难道这么大功劳,在张将军眼里,竟是连说句话的机会也不配有?”
“刘陵,你牙尖嘴利,老子懒得跟你费口舌,”张令徽指着他,冷冷道:“金人如今已经攻占燕京,再往南一步便是涿州,一场大祸就在眼前,你要是有办法让金人退兵,嘿,我这位子也让你坐又有何妨?”
“金人根本就不会攻打咱们。”
“什么?”张令徽一愣,不知道刘陵这般笃定的底气从哪来。
周围的几个人,连同郭药师在内,身子都微微前倾,显然是注意到了刘陵的话。
“刘陵,你脑子好,那你就说说,为什么?”
郭药师把玩着手里的玉扳指,漫不经心道。
“末将遵命。”
刘陵不是为了表现自己有多聪明,这儿除了郭药师之外,几乎所有人都表现出了投降金人的意向,哪怕历史上,郭药师一直都“忠于”大宋,刘陵觉得还是保险起见为好。
常胜军能打,但脑子里面只有肌肉的武夫也确实不少。
“请诸位看看,”刘陵将舆图摊开,放平在桌上,几人都站起身,围拢过来。
“燕京南面是涿州,易州,当时我军兵败从燕京中一路撤退回涿州,而宋人主帅刘延庆则是不战而逃,致使二十万宋国大军全军覆没,被辽人一路追杀到白沟河,沿途尸骨累累,伤亡难以计数。
白沟河在宋人北疆边境,而我军在过去半个多月的时间内,本来可以趁势切断辽人的后路,但诸位将军始终举棋不定,郭公一人也难以决断。”
“怎么,你是在指责我们么?”
张令徽脸色难看,冷冷道:“谁知道宋人那么多兵马,居然不战而逃,我军若是出战,等于是得和辽人精锐野战,刘陵,你当时说大话,我们没听你的话才是对的。”
“那现在何必又愁眉苦脸的,大家一起降金不好吗?”
刘陵直接扯了把椅子坐在桌前,几个人站在那,倒像是刘陵在训话一般,郭药师正在看地图,张令徽的脸色再度黑了几分。
“哦我懂了,咱们毕竟才叛过辽,骤然又到金人那边,别人不信任咱们还是其次的,
问题在于,若是金人接纳了咱们,然后转手就卸磨杀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