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别装那可怜样了。”
官家淡淡道。
郭药师和刘陵已经告退,李彦立刻爬起来,低声道:“奴绝对不敢如此悖逆,定然是同名同姓之人......”
官家冷笑一声,
“同名同姓,那还真是巧了,偏偏童贯的族侄、梁师成的干儿子,莫非也都是恰好同名,又恰好跟随刘陵一块在燕京城里遇到,又恰好被他记住,一个不剩地呈递到朕面前?
李彦,你知不知道,早朝的时候,童贯就站在刘陵身后,这小子睁着眼不认识,若非朕先前阻止,他那射杀辽人太后的功绩,怕是也要落入童贯囊中。
而你到现在还敢欺瞒我!
连你也敢欺瞒朕!
你们,是不是真的当朕耳聋眼瞎了?”
说到最后一句,官家言语里的怒意已经喷涌而出,不光是李彦再度吓得跪下,周围服侍的几个宫人,也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殿中沉默良久。
李彦哆哆嗦嗦道:
“奴自知罪该万死,请圣人责罚!”
那只官靴,再度踩住他的头,在他头上不轻不重地顿了两下。
“记住这次,没有下次了。”
“......奴,谢陛下天恩!”
“把那些名字记下,送到吏部,随便打发个什么小官,而且要送到他们每个人面前,让他们好好瞧瞧。”
“奴,遵旨。”
宫人取来笔墨,李彦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写完名单,几乎用尽力气,才没在站起来的时候扑倒在地上,
“去吧。”
“奴告退。”
大殿里,香云从炉中袅袅而出,淡淡幽香,能让人安定心神,官家看着那烟云如鹤般飘飞到空中,渐渐散去,不由得喟然叹息一声。
......
“贤弟,听说在宫内做事挺不错的,要不要去试试?”
“弟已有家室了,还请兄长努力,到时候愚弟我可以去讨一杯喜酒喝。”
郭药师不缺女人,只是至今没有正妻,现在被刘陵拿出来当笑话反讽,也不觉得得罪,反倒是笑了起来。
刘陵心里轻松点的在于,临近结束的时候,官家又给他加了官职。
涿州团练使。
以后,他就能名正言顺地掌控一整个州的兵马。
至于说相关文书印绶,大概明日就能送到他手上。